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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读书] 〈《雨村笔记》自节录〉无事小神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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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《玉碎》● 剧 组 〉

华 丽 缘9
       闷油瓶看着雪,风向不对,雪絮不停地飘进来,他的头发很快就白了。
       不知道他白发会是如何。(《营业方向》)


       此刻我在想我经历的事情,他们在我的脑海里,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。
       记忆这种东西,我们应该是执着于记住,还是执着于顺其自然?
事实上,在雨村的日子非常简单,你很难真正记住每一天,但你能非常浓烈地感受到一种氛围,等你离开了这里,想起这里,心中会升起一种清甜的雾气的味道。
       这里没有任何外在的东西压在你心口,这种雾气会一直升腾,人世间这种气味其实是非常难得的。
       记忆也是一样,如果你不刻意地让你自己去记住所有的细节,那么所有的记忆最后都会变成一团有气味的雾气。
       有些恶臭,让你都不想靠近;有些则美好、清冽;还有些浓烈,让人迷乱。
       人或许就无法永远记住细节,最终只能记得这些气味,时间越久,就越纯粹。
       逝去的那些朋友,我在这种时刻都会一一回想他们。如今他们越来越开始呈现出这种雾气来。我一开始非常抗拒,觉得我开始淡忘了,后来我就接受了。在这里思考的时候,带着他们气味的雾气就会浮现出来,笼罩着我,我就觉得,我又和他们在一起了。
        这大概就是人的灵魂记忆别人的方式,而又不至于困死在其中。
        我也想知道在闷油瓶的心中,这些雾气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,因为只有他有足够长的时间,可以感受到这些雾气最终的演变。
        会不会变成他眼中透露出来的东西,那是一种淡然。但淡然,是否意味着雾气最终会没有气味,虽然存在占比巨大,但是已经无形无碍,就像宇宙中的暗物质一样。(《林间冥想》)


        这应该是一个很喜欢与众不同的女孩子,与众不同可能是一种刚需。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是不同于普罗大众的,我在那个年纪,也在追求这种孑然于世的感觉,但没有人可以真正孑然于世,除了我身边这位。

        我们和这里的山水,其实已经是背景的一种存在了,对于他们来说,好比在两个平行时空中。(《放花灯》)


       闷油瓶作为族长,持有巨大的能力,在旁人皆无法做到的情况下,他的命运就很容易变成不停地去解决问题。即使那些问题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,不处理也无法伤害到他。(《失踪2》)


       回来之后,闷油瓶让我们跟着他往村子的上头走,我有些纳闷。村子上面有很多古村屋,瀑布就在上面,现在是枯水期,水不是很大,能看到古村屋屋顶上有很多的水性杂草。
       雨村是特别漂亮的一个村子,我们往下看,看到了村口的大树。
       闷油瓶双手插兜,看着那几条瀑布,虽然水量不大,但声音很惊人,我心中的怒气也开始消弭。这些瀑布是我来这里的理由。在外面忙农家乐,再回到这里,瀑布又变回了我当年初见时候的惊艳模样。
       我都快忘记,这是一个多么特殊的地方了,也许闷油瓶发现了。
       这是世外,不同于一切的意义,在于它似乎凝固在了一个过往的时空当中。
       而我们在农家乐做的事情,其实是替代着我们之前世俗间的那些冒险。比起之前每一次都可能会死亡,如今我们的冒险已经非常日常和温馨,也许过于日常和温馨了,但那也是我们之前在每次临死之刻会幻想的生活。
       如果无比的平凡,又该是如何。当年每一次都会想,没有一次付诸行动,如今我们却真的在做了。
       而当我们真的开始做的时候,也许我们的内心真的会有一些不一样。闷油瓶让我们在这里,往下俯视,我就真的看到了一条世外和世内的分界线。以前这条线是模糊的,如今变得特别清晰。
       闷油瓶站得比我和胖子高,他的视线里,有雨村,有我们,也有下面的镇子县城。
       在我的视线里,有一个我在村口,有一个我在县城里,有一个我在杭州。
       在闷油瓶的眼睛里,有一个自己在我们中间,有一个自己在雨村,有一个自己在县城里,再远,他一定有无数个自己,在各个时空。
       而他现下的自己,就在我们上方,看着无数个自己,在无数个过往。我们现在是离他最近的,但我也知道那只是最近而已。
       大概有六七步吧,这六七步,在我们和他之间是出世和超然的区别,甚至我的这些想法都是臆想。这也是为什么他无论是刷牙洗漱、锻炼、睡觉、一起吃饭休息、一起发呆听风声虫鸣,你都会觉得他是在不同的时空中做这些事情。
       用文字记录下来的闷油瓶是有烟火气的,但真实的他看着我的时候,那眼神中极致的淡然会让我瞬间回到和他初见的时候。
       我和胖子也讨论过,胖子说,我也是特别的,因为我对这种淡然能感同深受,虽然我只活了这么点年份,却也越来越像闷油瓶。
       但我知道共情永远无法到达完全的感知,我只能模仿而已。闷油瓶朝我们走来,一步、两步、三步、六七步,他走到了我们身边。我回头看刚才他在的位置,他已经不在那里了。
       不纠结了,我心说,我们走不上去,他便走下来了。(《世外》)


       竹林沙沙响,今晚有月亮,待会可泡澡,岁月当如是。
       小姑娘说的其实是对的,但生活还有一种解释,就是和你一起的人组成的时空。(《生活的不同意义》)


       我喝了酒,晕乎乎的,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到了雪山,梦到了我的结局。
       那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梦,之后我便知道,我会常常梦到这一刻。
这个世界上,所有人都是一个圆,而闷油瓶是唯一一条永恒的直线,我们就像佛珠一样被串在这根直线上,走向佛祖能看到的彼岸,那是无限远的时空。
       我知道世间一切都会终结,这条直线不可能永远地持续下去,但他的尽头将是我无法想象的。(《温酒》)


       人世间的不如意,真的压过来,是没有道理可言的。
       我点头,表示明白了,胖子问,“你怎么想?”
       “过往的岁月,不会没有用的,即使他没有生效在你想的方向上。”我说道。
       岁月这种东西,极其强大,林六人总归会知道的。(《退役运动员》)


       我看了它一会儿,也开始打瞌睡。在这里打瞌睡,睡得特别香,睡醒的时候天上的云压了下来,要下雨了。
       我稍微收了一下东西,回头的时候,闷油瓶也醒了。拉了一张椅子坐到我边上,瓢泼大雨就下来了,雨帘开始形成。
       猫也醒了,冷静地坐起来看雨。
       我们两个人坐着,胖子拿了几根雪糕过来,三个人吃雪糕,看雨。
       在福建看雨真的会看迷瞪,我的思绪被雨整个吸收进去了。胖子打开收音机,我们听镇上的广播,就听到了关于UFO的新闻。
       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,一切都变得非常缓慢,我觉得这里安静舒心到心跳都没有必要。(《耕种》)


       我在这里既不憧憬未来,也不怀缅过去——尤其不怀缅过去,老物件对于我来说有一种过于熟悉的感觉。
       我只是取悦当下的自己。
       也许我内心认为,我只有当下了。(《庭院》)


       也许是我不相信有来生。
       而且,来生对我毫无意义,我不会有比今生更惊心动魄的人生了。(《百年大丧》)


       闷油瓶只是看着我们,我们的庭院有苔藓,他的庭院里有我们和四季。(《工程》)


       语言是人类思绪和想象力的药引,哪怕只是一个词语,在人类社会都带着力量。而名字更是一种咒语,可以凝固时间景色。(《九声安寝》)


       不往他人看。
       心中无事即是桃园,一人酌酒也是神仙。(《最后的返场》)


〈《玉碎》● 剧 组 〉

华 丽 缘9

外一种∶《南部档案》自节录

● 张海虾是作为南洋档案馆最优秀的机要人才毕业的,如果不是张海盐,他早就进入南洋海事衙门当参谋军官,现在可能早就掌权机要部门了。和张海盐厮混的这段时间,他们极少遇到劲敌,没有表现的机会,甚至张海盐都已经快忘记了这个小兄弟当年是多么聪明,聪明得犹如妖怪一样。

● 画眉鸟是张海虾么,他时常在想,干娘是否早就看到了那一天,他的性格会伤害到身边的人,即使那个人声如名伶,展翅能飞。稍有一丝疏忽,就会死在他的手里。
  
● 张海盐如果平日里和张海虾少一些打屁,多一些走心,也许就不会如此焦灼,张海虾毕竟比他通晓隐喻桑槐之理,他可以告诉张海盐,人经历的事情会在心中埋下东西,在张海盐的童年那些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,演变成如今诡谲的行事逻辑,以及他见到的那些人间地狱,除了痛苦之外,还伴生了各种欲望,正在内心中引诱他。

● “普通人做了一些不普通的事情,总是以为自己已经不是尘世中的人了,这么长时间来,我见过太多了,走吧。”

● 这个孩子,从小安静,听话,除了宠着张海盐,没有什么毛病。

● “100年后你也会死的,长远的遗憾,反复的唏嘘,对于后世来说,也都是一笔带过。终究会不存在的东西,现在你就能克服。你只要知道没有任何东西能改变你和他共存于时空的事实。”

● 从小到大,张海盐对于人世间的感觉都是凋零。

● 如果一切如此,故事就太过完美,人生总是有所揪心,不在这里,就在那里。

● 张海琪不愿再去南疆,她的人生足够漫长精彩,如今忽然要接受死亡,觉得平静而令人期待。长久的青春是享受不尽的,事实上长生并没有那么让人厌烦。但当你的人生足够长,送别的人足够多的时候,你多少也会期待,自己和那个世界的人重逢的时候。并且,对于死亡毫无恐惧。

● 张海盐凄风苦雨,独身来到张海琪身边,身边人来人往,也不过一两个人,如今犹如浮萍一样飘零而去。他茫然的望着湘江,无法理解。

● 齐铁嘴劝张海琪,人生可以求死,如果求死就不应该来卜卦,卜卦者一定内心还是有一丝想生的欲望。她想要一个理由,这个理由不管是什么,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寻找,就应该去南疆。因为世事变迁,如果有一天忽然不想死了,最好是在自救的路上。

〈《玉碎》● 剧 组 〉

华 丽 缘9

外二种∶40岁生日快乐

当年菜头40岁的时候,写了一篇长文,我看完之后进入了长时间的呆滞当中,当时我尚且30多,40岁对于我而言仍旧遥远,以至于似乎不需要去想,而身边的朋友竟然40了,我似乎可以预见40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义非凡,却又心生恍惚,因为他没有头发,所以40岁对于他来说,似乎本身并没有过多残忍。

菜头那几年所经历的折磨,也让我不觉得40岁对于他来说会有什么障碍,那一定不是他极致的痛苦的前十,他竟然却写了一篇长文,我不由在想,40岁到底是什么感觉,让他都会如此触动。

当时的我好奇又恐惧。心中闪过无数次念头,却又强行压抑,不愿意去真正思索,似乎40岁那一年有一只洪水猛兽正在等我。

如今我也40了,我似乎可以理解他了,但实际想来,脑子却一片空白。

几个月前,杭州雨加雪,我被寺庙友僧邀请,前去参加聚会,庙宇四周全是坟冢,一年前我到这里的时候,觉得阴森可怖,当夜聊的昏昏欲睡,出去透气,天上已经是大雨,就在坟冢之间行走,竟然丝毫没有恐惧,一个人走着走着,便走入了深山之中,随着小径一路上了山,再回头已经浓雾大起。

山中浓雾之中,没有路灯,天上全是大云,没有一丝月光,真正的绝对黑暗,我出来之后带了一只25块的破烂手电,只能模糊照出面前一米距离,灯色发黄。

当时心中有一个念头,此路曾经走过,应该在不久之后有路下山,既然回路已经如此大雾,不如往前,前面应该有路灯小径。

此去就一路走去,走了半个小时,忽然才想起当年走的不是这一条路,此时心中的倔强起了,回头去看山路之黑之滑,让人对于下山心有余悸,而上来的时候,雨水顺着石头台阶,已经成了瀑布之势,我一路上来,鞋袜全部都湿透了,杭州的冬天雪天冰冷刺骨,好不容易走到高处,没有冰水冲击台阶,不想再往下走了,于是继续往前。

走到一个小时的时候,我已经知道自己进入了绝境,再找一次这样的感觉,还是在云南雨崩,自己走错路攀爬冰湖边的悬崖,爬上几十米高无法下来的时候。

我搞砸了。又一次。

我先是知道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走向哪里,接着便回忆起,就算方向是对的,也得极长的时间才能找到路口下去。

回头下山,四脚并用,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
但我却仍旧往前走了,我的思绪乱飞,但脚步一刻没有停止,手电的光越来越暗,显然这手电并不是用于登山夜路行军的,手电熄灭的瞬间就是我要在山上被困通宵的时候,而手机的信号早就没有了。

终于我看到了一个石亭,走进石亭,我浑身已经湿透,羽绒服里全是水,而我此时终于想起,这个亭子,是接下来24个地标中的第一个,也就是说,我还要走过23个标志物,才能到达我之前记忆中的下山点。

也就说,我走了那么久,在野山小路,走在一千年前人铺的腐烂的古道上,四周没有一丝灯光,浑身湿透,这样的旅途,才刚刚开始。

这时候,天开始下大雪。

雨和雪让温度急剧下降,我的脚趾没有了感觉,我坐在亭子里,此时才意识到,这座山脉有十几公里长,已经是野山区域,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。

我想了很多,首先我觉得黑暗中有东西,一定是孤魂野鬼,它们都在看着我,我不敢回头,因为回头是浓雾,手电一关,则完全一丝光线都没有,所以我也不敢关手电。

如果是早一年时间,我在这里,最害怕的,一定是那些孤魂野鬼,然而在那一刻,我发现我变了。

我仍旧害怕浓雾,仍旧害怕黑暗,但我却没有那么的害怕鬼魂了,我害怕起了另外一个东西,就是杭州之前走失的那只豹子,或者是附近的野猪。

我脑子里想的是,妈的,那豹子要是看到我,不他妈正好过年?

我继续往前的时候,浓雾之中,我幻想会冲出来的东西,不再是白衣女鬼,不再是背对我的奇怪人影,我时刻想的是一头莫名其妙的野猪。

它无比肥大,向我冲来,正好獠牙会刺进我的膝盖。

它一定很丑,而且浑身是雨水泥浆,不,那还算是好的,也许它会在我背后向我冲来。

我吓的浑身发冷汗,早一次这样,还是在写作密洛陀的时候。

大雪落在深山之,你确实能听到雪落之音,却让我觉得那是野猪的脚步,就算冻的肺疼,也越走越快,走到第三个小时的时候,我路过大树,路过山中的荒废的水井和古碑,我开始渴望有鬼魂探头出来,给我指路。

我忽然意识到,宁采臣这样的书生当年走这种夜路,走的长了,绝不会畏惧鬼魂,现在人生活在城市里,绝没有机会像我一样,一个人走在茫茫大雾和夜路之中了,也不会感受到如此刺骨的寒冷和如此局促的能见度。

如此孤独寂寞,为何要惧怕鬼魂呢?来害我的,来爱我的,都抵不上这孤独苦楚和漫漫长路。

小心一点,小心一点,看着脚下,因为滑到了三次了。

哦,却又没有真正滑到,因为最后一刻把握住平衡。

所以我还没有老,对吧,我还没有老,有没有人看见我刚才的动作,我是否反应还是那么迅捷。

就算年轻人,刚才也会摔倒吧,我却没有,是不是我不仅没老,其实还很好。

小心一点,小心一点,该休息就要休息,下坡的时候,腿软会伤到膝盖,要小心膝盖,要小心膝盖,这个年纪,坏了地方永远不会再好了,如果滚下去,手电可能会磕坏。

这个年纪,要未雨绸缪,要懂得最重要的是什么,如今最重要的,是这个手电。

我还有手机的手电,但最好别用,因为就算下山,我还需要电来打车。

所以实在看不见,也要让手机有电。

终归会有温暖的空调,当年从雨崩出来,上了自己的车,腿已经无法弯曲,但暖气打开的瞬间,膝盖一暖,人间就回来了,回到酒店,藏族的大叔焦急的等我回来,一大桌子藏菜,热热的茶,幸福就出现了。

前路一定有我的人间,还会有暖气的,还会有热茶的,这山雨一定不是我的终点,因为我这把年纪了,我懂得一切都会过去,但我要小心一点,再小心一点,因为我这把年纪了,就算一切都会过去,但也许我这把年纪,会有例外。

最后的一个小时,每一分钟,都似乎被拉长成无限,每一个路口我都希望出现下山的道路,我恐惧着,也许长久没来,路口已经封闭了,而路越走我越陌生,路标我已经不认识了。

最后往前走,我唯一的信念,不是到了没有,而是,终归会回到人间的,就算是天亮了,这一切也会结束的。

往前就可以了。

如同我当年12,3岁时候的倔强一样,我明知愚蠢,却没有往后走一步,却每一步都是将近40岁的小心,少年之心不愿死去,而40岁的灵魂,审视着脚下每一寸青苔。

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老了,却又觉得,一定是老了。

最终下山的瞬间,我的灵魂漂浮在雪夜的半空,不高不低的,脚下犹如踩着雪花,而雪花并未落地,但我要腾空而起时,人和雪却一起落下,就这么走着,我走回了人间。

回头看向山里。

那是一个巨大的庞然大物,巨大的黑影似乎在呼吸着,但不知道为何,此时看来,那座大山竟然温柔无比,我这才意识到,自己刚刚穿越了另外一个世界,或是另外一个时空,我对着山深鞠了一躬,谢谢那些一路陪我的孤魂,他们一定都跟着我,在保护我,谢谢山神,让我没有失足摔倒哪怕一次,谢谢13岁的我,让我在这个年纪,还能做出如此让自己回味的勇敢愚蠢,谢谢40岁的我,让我还能平安看到,人间向我而来。

这就是我40岁生日的时候,想到的一切,它很不具体,却非常具体。

菜头比我冷静,那篇文章,是他自己审视自己的岁月宏图,在我30多岁的时候,菜头的40岁已经敲击了我的灵魂,如今我也40了,切身体会之时,心中能记起的,却是一段深山之中的雪夜夜行,我知道是我当年看到他的冷静之后,心中恐惧,于是打算,自己一定要糊里糊涂的,度过这个年岁。

我当时看完,就是这么暗暗打算。

40岁难得平静,想一想,岁月如梭,再过10年,就50岁了,有效的时间不多了。

50岁,不知道是什么感觉,我想到这个点,才会心生恐惧,但,还是那深山雪夜一样,我只能蒙头前进,相信彼岸会朝我而来。



多少年了,心中文章早就枯竭,本什么都不打算写,菜头说,多少写点什么,于是就写了,也不知道写了点什么。

总之,

生日快乐,兄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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